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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眉毛因祸得福学绝艺再练真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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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5-27 00:15:1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上回说到巡山叟杜昆要跟徐良比武这叫自不量力,这老头儿怎么想的呢?他认为我巡山叟在江南也有这么一号,我也闯荡江湖四十多年啦,叫徐良几句话就把银子要走了岂不让人耻笑!那我在江湖上还怎么混饭吃?人的名誉可是第二生命啊!即使把银子给你,咱俩也得比画比画,让我见识见识这白眼眉究竟有什么能耐。杜昆来到院里,短衣襟、小打扮,腰里带子连紧几扣,把小疙瘩鬏重新盘了盘,把架子就拉好了。在观看的人群中有两个姑娘,一个小姐和一个丫鬟。见那小姐大约十七八岁的模样,一身白色的衣裙,身材修长中不失丰满,文静中微带妩媚,是一个典型的美人儿。旁边的小丫鬟也长的一付聪明伶俐的俊俏模样。书中代言:这位漂亮的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巡山叟杜昆的独生女儿杜芙蓉,她早就听过徐良的大名,心中暗暗的起了爱慕之心,今天一听说徐良来到山寨便出来看看,没想到正好碰到徐良要和爹爹比武。大家可别小看这个少女,她从小习武,练就一身的好功夫,在江湖上有个外号叫「白玫瑰」。他徒弟立地金刚吴豹和手下的一些头目当然向着老寨主,一个个腆胸收腹暗中使劲儿。那蔡笠有点害怕,心想:这些山大王都不是好东西,笑里藏刀,说翻脸就翻脸,不管怎么说这是人家的一亩三分地儿,强龙难压地头蛇,光指望一个徐良能不能行?其实徐良根本没拿这当回事,笑呵呵,来到天井当院,叉腿哈腰一站:「杜昆伸手吧。」
    「哪里走,看掌!」
    使了个单撞掌奔徐良的华盖穴,老西儿一扑棱脑袋躲开了。杜昆收掌现腿又使了个顺风扯旗蹬徐良的迎面骨,徐良使个张飞抬马一个跟头又躲开了。连着躲了七招没还手,这杜昆打得就没意思了:「哎,我说徐良,这叫什么比武啊,你怎么不还招儿啊?」
    徐良乐了:「嗯……我这人就有这么个毛病,跟谁伸手得先让三招,尤其是这次到你这儿,咱们初次相逢,我应当多让你几招。」
    「用不着!咱俩比的是武,该怎么打就怎么打,你让我也不领情!」
    「好吧,我知道你不领情,不过咱们要打得打出个名堂来,不能无缘无故费这个力气。你说罢,什么名堂?」
    「我这次来主要是要银子,替你们两家和解这事儿,能和解最好,假如和解不了我想蔡立也不能善罢甘休。可你这个地方也是大宋朝管辖,不在世界外边,有砖有瓦有王法。你这占山抢人家东西本身就犯法,到那时我也许帮蔡笠到官府报案,军队来了恐怕你招架不住。假如听我劝,和平了结,不平你的山不灭你的寨,银子给了,我们哈哈一笑就算拉倒。可是呢,看你的意思这一点做不到,非比武不可。那不能白比呀,如果你不是我的对手,你打算怎么办?」
    「哈哈,行,徐三将军,你说得对,我要不是你的对手,十八万两银子双手奉送!」
    「这可是你说的!老人家多少年纪?」
    「六十有七。」
    「唷,不小啦,将近古稀之年了,我希望你说话算数。假如我不是你对手,银子我不要官司也不打,也不禀报官府,这十八万银子我去包赔,你看怎样?」
    「好——徐良,咱俩可没共过事儿,咱可说准了,大家作证。」
    「请放心,山西人从不说瞎话。我再跟你申明一点:咱俩打的时间不能太长了,因为我还有事情,只能跟你打五招。」
    「五招?」
    杜昆一听真新鲜,打仗还限定招数的。「徐三将军说这话什么意思?」
    「要叫你在我面前过去五个照面我就算输!」
    「嘿唷!」
    气得杜昆一扑棱脑袋:就凭我在你面前连五个照面都过不去,你也太狂点儿,简直吹得没边儿了,「三将军一言为定!」
    蔡笠一旁急得汗珠子都下来了:大话说绝了,万一五个照面赢不了,我能叫你包赔吗?书中代言,是徐良狂吗?一点不是。徐良心中有数: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门有什么样的高人、有什么能耐他心里清清楚楚,根本就没有听说什么巡山叟杜昆这个碌碌之辈。徐良把大话扔出去了,一伸手先打杜昆的面门,「老人家看掌,这一招叫乌龙探爪,看!」
    杜昆一看,水了呱叽,这手像棉花团似的打上都不带疼的。往旁一闪身,徐良掌走空了。杜昆使了个双龙金交剪十字插花往上举,胳膊一掳徐良的腕子。再看徐良软绵绵地把腕子撤回,左臂抡开软绵绵地使了个单风贯耳,还怕杜昆不明白,「第二招单风贯耳。」
    杜昆一低头徐良一掌走空,两个人一转个儿。还没等杜昆换掌哩,徐良这招儿可够损的:后背靠着杜昆冷不丁使了个倒踢紫金冠。这一招太快,出乎杜昆意料之外,谁能想到他脸朝那边腿往后踢?「啪!」
    正蹬着杜昆腿根儿上头,把老头蹬出一丈五尺多远,「咕通!」
    来了个腚蹲儿。徐良赶紧过去把他扶起来:「啊这下我没注意,老人家快请起来活动活动,踢坏没有?」
    杜昆觉得这条腿都木啦,活动了半天,瞪两眼瞅着徐良他都不知道怎么给踢上的。「这样……是不是不服啊?这不算,重来。多咱你服了多咱拉倒!」
    这杜昆厚着脸皮蹦起来又是一拳,徐良闪身躲过。他第二掌被徐良前拳挡,老西儿使了个黄龙倒转身正好转到杜昆身后,不等他变招儿,徐良伸出掌正推到肩头上,「老人家躺下!」
    只使了三成劲儿,杜昆「咕通」一声来个狗啃屎。徐良过去又把他扶起来:「嗯,算不算?不算还来。」
    这杜昆把脑袋一扑棱:「哎,算了吧!我这两下干脆伸不上手,怎么败的都不知道啊,我比徐良差得太多了,这人说话不能不算数呵!」
    杜昆脸一红,冲徐良抱拳:「三将军恕我自不量力,惭愧惭愧!我服了。」
    说话间把徐良、蔡笠以及其他众人让进大厅。徐良抱拳稽首:「话符前言,把银子赏给我们吧。」
    「一定一定,我怎么说的我怎么办。不过您不要着急,银子在后院,我过过数看看缺不缺少不少。」
    这话在情理之中,徐良、蔡笠再着急也得叫人家过过数啊。杜昆告诉吴豹:「孩儿陪着三将军跟蔡老英雄,我到后院点银子去。」
    说点银子,等到后院这老头儿觉着不是滋味儿,这跟头栽得太暴了!老头儿觉得窝囊:这银子还得给人家。他往后头一瞅驮子上白花花的银子十八万两啊,真心疼!他转了几圈儿先没过数回到他那屋了。回屋干什么?他这儿有个客人。这客人可不是个省油灯。这位走长路乏了,头朝里正休息。巡山叟进屋坐在椅子上长吁短叹。客人听见了,一翻身坐起来:「老哥哥,怎么啦,出什么事儿了?」
    「咳!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我丢了人,这跟头栽得大暴了!」
    「什么事?」
    「刚才吴豹不是截了一支镖吗?结果出事儿啦。丢镖的蔡笠请来援兵,人家到山上要镖,你说不答应怎办?」
    「你还怕这个?把他收拾了呗。」
    「你说傻话,我收拾得了吗,我栽跟头了,到那儿一伸手我就趴下了!」
    「这人是谁?」
    「山西雁白眼眉徐良。」
    客人站起来了:「那个白眉大侠?」
    「不是他是谁!那醋老西儿,一说话叫人牙根儿都冒酸水儿。也不知蔡笠跟他怎么个关系,到山下就把他搬来了。你说咱倒霉不?我还得话符前言,这不,我得把银子如数给人家,这说话能不算数吗?再说不给人家能答应吗,你看这时候乐呵呵的,到时候一变脸就不好收拾了。」
    「真是笑话,这徐良在哪儿?」
    「前厅。」
    「一两银子也不给!」
    「兄弟少管闲事。」
    「谁让咱哥俩有交情呢,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我替你找找脸儿去,走……你领我见见这徐良。」
    「拉倒吧,你长途而来还没缓过乏儿来。」
    「就是一宿没睡觉徐良也不是我对手,我一条胳膊闲着也能把他打趴下!」
    「我知道你有能耐,可别把大话说绝了。再跟我似的就没人替咱找脸啦。」
    「要冲你这么说我非跟他比比不可。头前带路!」
    杜昆一想也行,真把脸儿找回来这银子就不给他了;即便给他,起码我也不丢人了。就这样他把这朋友领到前厅,杜昆先进来对徐良一抱拳:「三将军,银子一点没丢,都给您准备好了,一会儿如数奉还。不过我这儿来个朋友,听说您来了,挺仰慕,打算跟您见上一面。哎朋友,请进来吧。」
    一打帘儿这人进来了,徐良一看吓一跳,这人活脱是个大头鬼:身高丈一挂零,肩宽三尺半,黑黪黪面皮子,槟榔头大下巴,整个一张大驴脸得有一尺五;两道九转狮子硃砂眉飞通两鬓,一对眼珠往外鼓着,好像剥了皮的鸭蛋;大鹰钩鼻子鲇鱼嘴,连鬓络缌带卷儿的胡子。身上穿着又肥又大的灰袍子,腰里系了根麻绳;一条裤腿儿长一条裤腿儿短,光着的大脚丫子还带着脚环。再往头上看,满脑袋带卷儿的头发用根皮条箍在脑袋上,就跟个野人相似。徐良正在发愣,就见这人大步流星来到他近前,把腰一插、胸脯一腆、嘴一撇,怪眼圆翻:「你叫徐良?」
    「不错,正是山西人,你是哪一位?」
    「嗨,甭问!你活腻味了吧,小孤峰这地方是好惹的吗?我老朋友说话算数答应给银子,我这可通不过,方才叫我拦住了。你把我赢了,银子给你;赢不了我,你徐良连这小孤峰都下不去,连你带的这帮人全叫你们做了[平顶侯]!」
    「平顶侯」就是削脑袋呗。蔡笠一听吓得一缩脖子,躲到徐良身后去了。徐良心说:这老头子胆太小了,就你这模样还保什么镖,不如回家改行卖豆腐得。他冲来人点点头:「好罢,既然在你这儿通不过就得想法儿了,那……这得咱比划比划?」
    「那是自然!」
    「院里头屋里头?」
    「院里请!」
    这位真不客气,一把抓起了徐良的左手腕儿拉着就走,表面上是拉着,实际上单臂叫力就使上功夫了。心说:咱俩还用比?我这一使劲儿你就叫娘啦。他使的这功夫叫天华宝盖蹩气功。老西儿刚被他抓上是受不了,但徐良赶紧丹田一叫力使的是昆仑蹩气法,这股气在身上一转个儿贯到胳膊上比原来粗了有两倍半,这主儿一掐没掐住,相反把这主儿胳膊给抓住了:「你这人太客气了,刚见面就拉着我走,何必这样客气,头前带路!」
    说着老西儿单臂一抡把他一下子甩到院儿去了。这位身子斜着好悬没倒下,徐良紧跟着也到院里一伸手把他扶住了:「你怎么啦,晃晃悠悠的,酒喝多了?」
    给他台阶下。这位也挺会演戏,他晃开脑袋:「唔……确实没少喝。」
    说个瞎话把自己丢人的事儿掩盖过去了,其实俩人也都明白。众人二次来到院儿里,徐良站在下首冲这位一抱拳:「非要比划那你就伸手吧。」
    这位心想:唔,你可真有两下子,叫你尝尝我兵刃的厉害!便把肥大的袍子一撩,从里边拽出一条特殊的家伙,徐良一看这才明白,原来他腰里围的是十八节葫芦鞭。只见这位使了个二郎担山式对徐良说:「嗨!亮你的家伙。」
    没办法,徐良也把金丝大环刀亮出来。蔡笠心说:坏了,这比武升格儿了,刚才比的是拳脚,这回比的是家伙,谁给谁碰上也够戗!正在这个时候从门外来了个人,这人手捻须髯哈哈大笑:「兄弟!你怎么欺负小孩儿呵?快点拉倒、拉倒,看在我的分上别比了、别比了。」
    徐良一听,这是谁?往门那儿一看,这人长得挺好:八尺多高的身材,面如冠玉花白胡须,高挽牛心发髻,金簪别顶,穿着土黄色的袍子又肥又大,腰系丝绦背背双剑,看年纪也能有六十八九岁。这位笑着迈步进院,跟徐良比武的这位一看:「师兄来得正好,赶快助我一臂之力,这小子就是白眼眉!」
    「拉倒吧,咱请都请不来还能得罪吗?」
    这老者挺和气地到徐良近前看了几眼:「你叫徐良?你师父是不是金睛好斗梅良祖?」
    「啊,一点儿不假。」
    「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哪,我跟你师父交情最好。我原籍是陕北,不怕你笑话,我跟你师父是光屁股的弟兄哩!我就听说你师父收了你这个有出息的徒弟,你的名望把我耳朵都磨出膙子来啦!」
    徐良一听赶紧抱拳:「老人家别捧我了,再捧连家我也找不到了。请问老人家尊姓大名?您是……」
    「嘿呃,三将军哪知道呵,我们俩都属于无名之辈,可能你师父对你说过,江湖上给我们送个小小绰号:老朽叫天聋仙师赵朴,」
    用手一指那位,「这是我亲师弟地哑仙师魏百宝。」
    「哎唷!」
    徐良心头一惊:早就听说过二位大名,江湖上谁不知道天聋地哑二位高人!听师父说五十年前威震武林的天聋地哑被传为美谈。听说他俩当初不和,天聋三次会地哑,大战三天三夜没分输赢,最后经白云剑客调解两人成为至交,并结为亲师兄弟。打那以后俩人闯荡江湖替天行道,除暴安良,三十年前突然销声匿迹。有传说两位不在人世了,有人认为他俩绝艺在身,功底又厚,不会亡掉的。没有想到今天在小孤峰遇上,这简直像神话。论辈数徐良是晚辈,徐良不忘本,赶紧倒身下拜:「二位老前辈恕弟子有眼不识泰山,罪该万死!我这儿给老前辈磕头啦。」
    「请起请起。」
    赵朴把他搀起来,一点手叫过魏百宝:「师弟弄一场误会,这是老梅头儿的徒弟,跟咱的孩子有什么区别?」
    地哑哈哈大笑:「师兄,我怎能不知道呐,我是有意跟他开个玩笑呵。我听说这小子名声太大,也一定有本领,打算跟他比划比划,瞅瞅他究竟有什么武艺,老梅头儿都教你哪些。您莫误会。」
    徐良这才明白,闹了半天这是试验,众人都乐了。杜昆一看,都是一家人,没有什么说的,赶紧往大厅里让。众人说说笑笑到房中分宾主落座。蔡笠一看心里高兴,这十八万两银子能要回来。坐定之后赵朴问徐良:「孩子,你这是从哪儿来?听说你在开封府当差干得挺红火,难道到这儿捕盗抓贼来了?」
    徐良长叹一声:「老人家,一言难尽哪!」
    山西雁没隐瞒,把怎样扫平阎王寨,又怎样出来假徐良紫面金刚王顺以及三义归天等,讲说一遍,最后说到为捉拿王顺追来追去误走此地的经过。在座众人听了不住点头叹息。叹息什么?要是不知内情的以为徐良有官、有钱、有声望,名利双收,不定多自在!其实相反,徐良的遭遇都是一般人接受不了的:整天在刀尖儿上转悠,随时随地都有风险和不测之祸。赵朴又问:「你追到这儿可知道王顺落到什么地方?」
    「我要知道就到不了这个地方了,还望老前辈指点。」
    「孩子,着急上火也没用,事情到了这一步,咱们放长线钓大鱼。实不相瞒,我师兄弟跟杜昆关系不错,经常来小孤峰作客。因为我们是闲散之人,无拘无束,爱上哪儿就去哪儿。杜昆这人是公道大王,别看他占山,不抢不夺不骚扰百姓,小孤峰山上这五六百人自种自吃。不信你问问附近百姓,没有不说这山大王好的,甚至有些地方比官府还强几倍。我俩挺赞成他,故此交了朋友,有时就到这儿住些日子,这回真巧碰上了你。我哥儿俩一半会儿也不走,连杜昆和吴豹大伙儿想个办法帮助你打探王顺的去向,有道是众人捧柴火焰高,就胜似你一个人了。」
    徐良一听乐了,五六百人帮忙,那不比自己强得多?山西雁赶紧站起来重新谢过。这时杜昆让吴豹吩咐准备酒宴,大家要好好喝几盅。这蔡笠就问:「三将军,我那事儿……」
    「噢,对了,」
    徐良一乐,「各位老前辈,还有寨主,咱们话归前言罢,我这次到小孤峰来是管了一件闲事,主要为蔡笠这十八万两镖银的事儿,你看看能不能赏我个脸把镖银如数给退回!」
    巡山叟杜昆一听脸红了:「徐三将军您别说了,要早知道您认识赵朴赵老剑客咱们就不至于翻脸了,慢说十八万两镖银,就是一百八十万那又算个什么!我们这个山上还不在乎这个……吴豹!」
    「在。」
    「去,把镖银如数退回。」
    「是!」
    时间不大把驮子镖银车全赶出来了。众人都到了院儿里陪着蔡笠,叫他过过数目。蔡笠一查,一点没少,原封银子都没动,把老头子感动得眼泪都掉下来,趴在地下转圈儿磕响头:「我谢谢众位,谢谢!」
    当然他更感谢徐良。把镖银送出小孤峰,徐良、杜昆、吴豹也送出来了。老西儿就告诉蔡笠:「老人家,这一次的镖银保完了,银子赚到手就回家养老吧,八十多岁的人啦,这何苦!这要遇不上我的话你怎么办?」
    「对!我这是老了老了老不知足,我听您的,回家就金盆洗手。」
    蔡笠跟徐良洒泪分别。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办的,就不细表了。再说徐良送走了蔡笠,跟杜昆、吴豹回到大厅,杜昆吩咐手下人:「快准备房子让三将军住下。」
    回过头来跟徐良说:「两位剑客不是说啦,一半会儿您别走,我派人打探消息。」
    就这样,徐良在小孤峰住下了,杜昆派了十几个能干的奔向四面八方打探紫面金刚王顺的下落。杜昆十分的喜欢徐良,决定把自己的独生女嫁给他。杜昆和女儿一商量,白玫瑰暗自高兴,羞红了粉面,轻轻的点了点头,经过天聋、地哑两位的做媒徐良自然没有话说当天就娶了杜昆的女儿江湖人称「白玫瑰」的杜芙蓉。杜昆命令山寨大摆酒宴就小兵们也每人一坛酒一斤肉,全寨上下一片欢喜和忙碌,很快到处张灯结彩,杜芙蓉被几个丫鬟老妈儿围着正在打扮,徐良也换了一身大红的新衣服。很多人都来给杜昆道喜,老侠客乐得合不拢嘴,能找这么一个好女婿他能不高兴吗?最高兴的还是小姐杜芙蓉,虽然徐良长的不好看,但是开封府三品带刀护卫,江湖鼎鼎有名的侠客。徐良也被少女美丽的容貌和丰满的身材所迷惑。在举行完婚礼仪式后大家开始喝酒,到处推杯换盏一片猜拳行令之声好不热闹,在聚义厅的正中一张大桌子边很多人正在给徐良敬酒,老西儿此时已经喝了不少了有些醉意了,随着夜晚的来临全山到处点起了灯笼和无数的火把。「好了……好了,大家别闹了,小良子该入洞房了。别让新娘等急了。」
    在两名绿衣丫鬟的带领下徐良来到了位于后山的新房。小丫鬟们见姑老爷来了,全都退了出去并随手关上了门,屋内装饰得雍容华丽,大红的蜡烛照亮了整个的洞房,红色的幔帐撩着,杜芙蓉一身红色新娘装坐在床边,头上蒙着大大红色的盖头,只有一双雪白细腻的双手露在外面。徐良来到床边,坐在少女的身旁,轻轻的掀开了她的盖头。这一对新人对视着,徐良见姑娘雪白的肤色微带红晕,一双迷人的杏眼害羞的看着自己,性感的玉鼻微微上翘,少女满头乌黑的长发上插满了各种漂亮的野花。徐良伸出双手捧起姑娘的脸颊,芙蓉闭上了双眼主动的把红嫩的香唇凑了上去,两人深吻着。两条滑腻的舌头很快的搅到了一起,芙蓉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的一双玉臂紧紧的搂着徐良的脖子。徐良直把姑娘吻的浑身发软才罢休,他又解开少女的红色外衣,顿觉得眼前一亮,露出了她只穿着白色小肚兜的上身。芙蓉涨红了粉面,徐良直勾勾的看着姑娘那一对肚兜后的巨乳,她那鼓涨涨的双乳象要把最后一道防线撑破似的,姑娘那雪白滑腻的肌肤更加深了对老西儿的诱惑,他很熟练的一拉肚兜的系带那一件白色的内衣滑落在床上,失去束缚的一对乳房弹了出来。芙蓉丰满的乳房象两个大白馒头似的,褐色的乳晕上有一对大大的粉红色的乳头,徐良欣赏了一会儿后并不急于行动,他又继续脱姑娘的长裙和内裤,此时的芙蓉一丝不挂的展露在徐良的面前了。老西儿没想到少女的身材比少妇的还要成熟,芙蓉纤细的柳腰更突出她那白嫩圆滚滚的臀部,姑娘两条雪白修长的大腿害羞的交叉着,结合处一搓柔软的阴毛露了出来。徐良也随手脱了自己的衣服,他先把头埋在芙蓉小山似的双乳上边揉搓边亲吻,随着他灵巧的舌头在姑娘红枣般的乳头上舔咬着,芙蓉发出轻微的呻吟声:「哦……哦……哦……啊……啊……」
    徐良感觉手中姑娘的乳房弹性十足,随着他不停的揉搓左摇右摆,乳头渐渐的被刺激得挺硬了起来。徐良向下又来到芙蓉的胯间,他轻轻的分开少女的两条滑腻的大腿,她那神秘的阴部完全的呈现了出来。芙蓉的阴毛并不多但很整齐,她的阴部很肥厚,一对暗红色的大阴唇微微的张着,两片厚厚的小阴唇呈深红色,上面已经有姑娘亮晶晶的分泌物了。徐良伸出自己的长舌由下向上的顺着阴部舔着舔着,受此刺激的少女哪里还忍得住,一股股粘稠的淫液不听话的流了出来,芙蓉的呻吟也由轻微的呻吟变成了哼叫:「哦……哦……哦……啊……啊……啊……好舒服太舒服了,哎呀……我又流出来了。」
    这个徐良可有真有他的,把自己的长舌按到少女突起的阴蒂上,在那里轻挑慢咬着。芙蓉顿时觉得子宫一涨,大量的淫液泄了出来,高潮过后的少女浑身发烫,黏液流得到处都是,弄得她的大腿也滑腻腻的。还没等芙蓉休息一会儿,徐良就挺着他那粗大的肉棒在姑娘湿淋淋的穴口撩动着研磨着。很快芙蓉又被他挑逗的欲火高涨,见时机成熟了,徐良毫不客气的一挺身阴茎进去了一半。「啊……啊……真舒服……」
    芙蓉也挺起雪白的肥臀主动的迎合着,她肥嫩的肉穴象吃香肠似的把那大阴茎整根的吞入,徐良顿时感觉自己的肉棒钻入一个既柔软有湿暖的地方,他觉得姑娘的下体象一张小嘴般的紧紧的吸住自己的命根子。徐良先慢后快的挺动着,越插越快越插越快,「咕唧…咕唧……咕唧……」
    的发出淫荡的声音。芙蓉觉得阴穴内又麻又酸又痒,起身坐到了徐良的身上一上一下的动着,徐良看着身上的少女媚眼如丝,娇羞的不停的晃动着雪白丰满的身体,胸前那一对雪白丰满的乳房随着身体的挺动晃动着。芙蓉伸出细腻的玉手不挺的揉搓着自己肿胀的肥乳,纤细的柳腰又摇又涮。见到少女越来越风骚了,徐良也加快了挺动的速度,每一次都深深的插到了芙蓉的最深处,看着自己的大阴茎在少女的嫩穴中一进一出的带得她的两片阴唇也一翻一翻的,滴滴的淫液顺着结合处的缝隙溢了出来流在老西儿的肚子上,徐良腰部一麻一股股浓稠的精液射向少女的子宫的深处,芙蓉也被烫得泄了身,又来了一次高潮。这一夜他们休息一会儿干一次休息一会儿又干一次,直到鸡叫头遍,夫妻俩人沉浸在无比舒畅的新婚中。日子不多山寨的探子把消息打听到了:紫面金刚落到八宝叠云峰。另外还告诉一件新鲜事:外面传说徐良死了,开封府的人齐集葵花冈举哀,山上的人还要举办人头大会,请帖都发了等等。徐良听了啼笑皆非: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哪一位又跟我长得差不多,倒霉丢了脑袋。徐良就想走,魏百宝和赵朴有点舍不得,俩人是这么说的:「徐良呵,你别急,他们爱怎么折腾都行,是假的真不了!王顺落到叠云峰你当然要抓他。我们哥儿俩可不是吓唬你,就是你去也是白给!当然不是你的能耐不行,是叠云峰人多势大,你一人孤掌难鸣。据探事的人说,那儿不但有半翅蜂王典、电光侠霍玉贵、紫面金刚王顺,同时还有三世陈抟陈东坡、飞剑仙朱亮以及他们约请来的很多很多高人。恐怕凭你现在的能耐到那儿不但抓不住王顺,把命就许搭上!既然我们哥儿俩跟你师父不错,就不能不关心你,叫你长点能耐。我俩攀个大话吧,咱留个见面礼:把我俩身上所会的传授于你,艺多不压身,你长点能耐不更有把握吗!所以说你就安心住在小孤峰把能耐学到手,然后再去也不晚。」
    徐良很受感动,看两位老人家心肠特别热,一见面就想教给自己能耐,花多少钱也买不来啊。江湖上像赵朴和魏百宝这样的太罕见,不管人家能耐怎么样,见面愿意倾囊而赠,徐良怎能不感动!他也分析:叠云峰是个大山,一时半会儿也拿不下来;他们想动开封府也不容易。看来时间短不了,我抓紧机会学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大家已经着急了,就多急些日子吧,这个谜早晚能解开,无论如何我不能错过这个学习机会。故此徐良没声张,安心住在小孤峰跟两位老剑客学武。到了第二天,连杜昆、吴豹都参加了,人们想开开眼。魏百宝先教徐良七十二趟地躺拳。这拳新鲜:在地下滚着打,徐良还真没见过,光知道七十二路地躺刀。就见魏百宝身子往地下一躺简直就像个球儿似地使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两掌「呼呼」挂风,在下三盘方面这是最好使的一招儿。把徐良看得眼都发直了,连声叫好。魏百宝练完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手捻须髯乐了:「徐良,你见笑了,你看我骨碌这几圈儿如何?」
    「实在是好!老人家,我一定好好跟您学。」
    「嗯,凭你这么聪明,一点就会。来来来,我告诉秘诀。」
    魏百宝把七十二路地躺拳怎样使用、什么时候用,它的诀窍在什么地方,毫无保留告诉徐良。那徐良每一句话都牢记,没个忘。与众不同,这人最聪明的地方就是举一反三,教给一招就能化出三招甚至五招来,看一遍比你原来的还精!不过五天,徐良把七十二路地躺拳学到手了。不过,将来有机会还得好好复习,说学了就现用,恐怕不那么精。魏百宝教完了,赵朴开始教。赵朴的拳脚更精,他给教二十八路天龙掌,练得是神龙九现神鬼莫测。徐良在旁边一边看一面想:能人背后有能人哪!小时候跟我两位老师学艺,就认为除我师父之外别人谁也不行,可后来闯荡江湖所经所见跟自己想的截然不同,现在看两位老人的能耐,有的地方比师父也高出一筹。弄了半个多月,徐良觉得自己的能耐又高出一大截。可因为耽误十几天了,天聋、地哑两位仙师也替徐良着急,认为教了个不大离儿了,徐良是官身子不得自由,决定一半天就放他走。所以这两天更紧张,会什么教什么,白天练不完晚上练。这一天,院儿里点着明灯蜡烛,又点三堆篝火,喽罗们没事的都来看热闹。两位剑客亲手传艺,有说有笑正练着哩,房坡上来了四个人,他们跟佛似地手捻须髯往院里看,一边看一边乐。等徐良练完了,其中一位老头说话了:「嘿咦!晚上不睡觉在院儿里折腾,真练得好也行,就这种挨打的招术不如不练!真叫我等可发一笑,哈哈哈……」
    「什么人!」
    院里大伙一听就是一惊。仰面看:房坡上并排站着四位老者。天聋仙师用手一指:「哪路的朋友?你别说风凉话,有种的下来!」
    「呀,赵朴!别急眼,怎么?说你好你就高兴,说你不好你就不愿意听啦?稍候片刻,我等到了!」
    随着四人全跳了下来,四位并排往院里一站,在场的人无不惊奇:这四位老者这个好看!个头儿一般高,体型也一个样,年纪相差无几。头一个穿一身白,月白缎儿鸭尾巾,鱼白色短靠,英雄氅甩掉卷成麻花形在身上斜背着,手里拎着根拐杖,面似银盆,三尺多长的白胡。这老头儿长得慈眉善目,总是带着一团和气,但是双眼射出两道寒光,一瞅就是个武林高手。第二个是个黑脸的,这位跟个大煤块儿变的似的,青缎色鸭尾巾,青缎色短靠,寸排骨头纽,大衣在后面背着,手拿五金的拐杖,往脸上一看面为描漆、黑中透亮,两道马刷子眉,一对大环眼,沿口的胡须白的多黑的少,瞳孔放光,太阳穴鼓鼓着,精力充沛。第三个是红色的,红缎色鸭尾巾,红缎色短靠,大衣后边斜背着,手中拎根拐杖,往脸上瞧好像火烧云那个颜色,眉分八彩,目若朗星,准头端正,大嘴巴花白的须髯。第四位穿一身黄,那脸儿也是黄的,这位长得是慈眉善目,看年纪比那三位小那么三五岁。徐良不认识,天聋、地哑一看:「啊唷,四位!你们怎么溜达到这儿来了?真可谓英雄大聚会,失敬失敬!方才没看清是你们几位,多有得罪,这厢赔礼了。」
    俩人过去把腿一屈,那意思要行大礼,这四位老者过来把赵朴、魏百宝扶住:「免礼,免礼!你们哥儿俩怎么还问我们四个,你们怎么来的?」
    「我们每年都来两回看朋友,四位从哪儿来?」
    「咳,我们哥儿四个是桑榆晚景之人啦,趁着有生之年游历各地散散心,因见小孤峰风光秀丽,故此才呆了两天,晚上睡不着出来夜游,听这儿又吵又喊以为唱大戏哩,登高一望没想到是你二位在这儿传授别人武艺,这才开几玩笑。」
    徐良静静地在旁边听着,赵朴忽然站起来:「四位,来来我给介绍介绍。徐良你先过来赶紧给四位老前辈施礼,这都是你老师的好朋友……这位,」
    一指那白脸儿的:「这位老者就是春秋四老的头一位了,大爷春月、春光好,这位,」
    一指那黑脸儿的,「这是第二老,夏至、夏天长,」
    他一指那红脸儿的,「这是第三老,秋霜、秋风舞,」
    最后指那黄脸的,「这是春秋四老的第四老,冬至、冬静波。还不过去见礼!」
    徐良一听这名儿:好呵,春、夏、秋、冬!这是真名儿还是化名呵?当然初次见面不便深问,但是春秋四老的大名他早就听说了:老师讲过,他们住邗山,号称邗山春秋四老,没想到在这儿相遇。心里高兴,赶紧跪倒给四老磕头。这四个老头儿把他扶起来,问赵朴:「这孩子是谁?」
    「哎唷,你们还不知道哪?你往他脸上瞅瞅有什么记号?」
    四老仔细一看:「噢,白眼眉,原来你就是我们日思夜想的徐良!」
        徐良在小孤峰巧遇春秋四老,这四位高人,在江湖上大有名气,他们清高,跟谁也不远不近,投缘的多说几句,不投缘的干脆就不理。四位在邗山吊着膀子练武,武艺向来不外传。徐良学艺时梅良祖就告诉过他:「如果见着春秋四老,能从他们身上学点儿能耐可真不易。为师跟他们这么熟悉,他们会什么始终不知道。」
    但是谁都承认人家是了不起的人物,而且春月、春光好说了「日思夜想的徐良」,这是对我有印象?徐良不太明白。大爷把徐良给拉过来仔细相面,点手把三个师弟叫过来,四个老头儿把他围在当中就像看怪物似地边看边乐。春大爷说话了:「徐良岁数不大,名望可不小,你有点儿空前绝后啦,你练点儿能耐我们看看,让我们老哥儿四个开开眼怎么样?如果你能练到好处,我们长长见识,也不虚此行。」
    徐良急忙摆手:「不敢!我怎敢在圣人面前卖字画呢?」
    赵朴和魏百宝过来了:「四位老前辈既然要看看你的武艺,你要不练就是失礼。再说,你在这几位面前练好练坏又有什么关系?废话少说,叫你练就练!」
    徐良一想是这个理儿,就算献丑也不算栽跟头,求人家指点指点这个机会是不能错过的。他越想越有理,厚着脸皮先练拳脚后练刀,最后练的是暗器。等练完了博得满堂喝彩,春秋四老一个个顿时喜上眉梢、连声称赞。春大爷说:「徐良啊,你现在就是肚子里的货还不多,这跟你年龄有关系,随着日月消磨你不断地学将来就多了。这么办罢,谁让跟你师父不错哩,我们破格传授你点儿武艺,也就是你小子有福带点人缘儿,我们这才教给你。」
    赵朴、魏百宝一听这是实话,用手捅徐良:「还不谢恩?快!」
    徐良跪倒谢过。四个老头儿有什么说什么:「一晚上教不了,你得安下心来咱们好好在一起盘据些日子,我们也不走,多咱教会你多咱算拉倒。」
    结果又把徐良给留住了。这回时间不短,眨眼之间住了四十多天,徐良觉得这能耐又长了两大截。四老、二仙加徐良、杜昆和吴豹这九个人每天形影不离,吃完饭就谈论武艺。有时候徐良也谈谈自己的经历,四老说:「你就放心、安心学能耐,有了把握你才能报仇。」
    眨眼之间又过去二十天,这就学了两个月了。老西儿一想快七月了,我离开开封府三个月挂零,大伙不定多担心,何况两军阵前正在用人之时,我怎能在这儿安心练武?徐良心里这么想,他不说这几个人也看出来了。这天早饭后徐良刚要跟着练,春老一摆手:「今儿不练了,咱爷儿俩闹扯闹扯。」
    一会儿酒筵摆下,九个人团团围坐,徐良不知道怎么回事,杜昆这才说:「三将军,这老几辈商量好了:今天给你饯行,明天打发你走。」
    徐良称心了,非常高兴。酒席宴前春秋四老告诉徐良:「此番回葵花冈,下一步就要打叠云峰,免不了一场凶杀恶战,我们最替你担心的就是朱亮、陈东坡,你要加倍小心,王典、霍玉贵也非等闲之辈。假如叠云峰就这些人,你现在的能耐也对付得了;假如再有高人,这事儿就两说了。谁来都好说,这云南东海碧霞宫的双魔要不来事儿好办。但据风闻,叠云峰的人请过他们,去一个也够你难缠的。孩子,这临别的话你要牢记:不管何时何地见着这俩魔头,你要加倍小心,他们不但武艺高强,而且不通情理、心黑手毒!」
    杜昆给徐良满了一杯,手捻须髯一边乐一边说:「再报个喜讯,报事的回来跟我说,你们开封府又出了一位了不起的英雄,叫白芸瑞,听说是白云剑客夏侯仁的徒弟,还有两个非正式的老师公冶寿长和凌空和尚。现在你们小五义之外又增加了一员虎将。这不是喜事吗?」
    徐良一听真高兴,恨不能肋生双翅飞回公馆看看白芸瑞这个兄弟究竟长得什么模样、本领有多高,日后弟兄摽着膀子捕盗抓贼那有多好!酒宴完了,第二天就要告辞啦,徐良这心里热乎乎的:怎么报答人家?他有点犯愁,就把这心里话跟赵朴、魏百宝提了。赵朴乐了:「你想到哪儿去了?过去有这么一句话,[宁舍一锭金,不舍一季春],这武艺是无价之宝,这人情你还有法儿补报吗?用不着,要你行得端、走得正,正大光明为国家出力,你露了脸这就是对我们的报答呀。再说将来我们要有个马高镫短之时,难道你就看着不管吗?还得有求于你呀!孩子你就不用往心里去了。」
    徐良这才得到安慰。徐良回到后山的小院里进屋后见到娇妻芙蓉坐在床上低声的哭泣。「怎么了,宝贝儿?」
    老西儿关心的问道。「没什么,我只是听说你要走了我才伤心的,相公我真的舍不得你走,咱们才刚成亲,我才享受到做爱的乐趣你就要离开我。」
    说着她又哭了起来。其实徐良的心里也不好受,放着这个如花似玉的娇妻自己却要上战场杀敌,哎…还是以国事为重吧!「芙蓉你放心,等我办完了事我马上就来接你,真的!我不会骗你的。」
    芙蓉听到后这才破涕为笑,将自己丰满的娇躯紧紧的靠到老西儿的身上,徐良也体贴的搂住自己的娇妻,芙蓉娇媚的看着徐良温柔的说道:「好相公,今晚我要你好好的操我。」
    现在的芙蓉已经没有了少女的羞涩,取而带之的是新娘子的娇艳和放荡。看着身边娇艳欲滴的爱妻风情万种,老西儿立刻浑身热血沸腾,低头吻向她那性感的红唇,芙蓉也伸出白嫩的双臂环住老西儿的脖子,并主动的伸出自己又滑又嫩的香舌舔着老西儿的嘴唇。两人的舌头忘情的搅到了一起,徐良只感觉芙蓉一直把舌头伸入到自己的口中,老西儿也将舌头伸进她的红润的嘴中,连舌底舌尖甚至每一颗雪白晶莹的玉齿都不放过,吸吮着彼此甜美的唾液,感受那种湿滑温热的触感。小俩口疯狂的热吻起来,在狂吻之中他们更加的兴奋了,这时芙蓉的小手缓缓地一个一个地在解自己的衣扣,老西儿也配合她赶快脱下,脱光,赤身裸体,一丝不挂,四只颤抖的手是那样的熟练,相互的抚摩这更激起了他们心中那动荡的春潮。芙蓉白色的小袄,丝质的内衣都松开了钮扣,徐良双手轻轻的一拨,芙蓉全部的衣服一下敞开了,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对粉嫩、高耸,丰满的双乳,深红色的乳罩,褐红色的乳头,支支楞楞地来回弹跳着,仿佛在向他招着手。徐良激动得如痴如醉,他望着芙蓉含春的眼睛,她那柔软湿润的红唇,她那灼热急促的娇喘,她那丰满滚烫的身躯,好似化成了一阵阵烈火,一阵急速涌来的潮水,汹涌迅速,令他心花怒放、热血沸腾。芙蓉那双妖媚的杏眼,秋波涟涟、含情脉脉地看着徐良,得到鼓励的老西儿一只手托着芙蓉的乳房,一下含住了这只红嫩的乳头,拼命地吸吮着,另一只手在她另一只乳房上揉弄起来,两只乳房来回的交换玩弄着。受到刺激的芙蓉喉咙间发出嘤咛之声,像梦呓般哼着,扭动雪白的大屁股,长发散落在大半个床头,声音有如啜泣,芙蓉的情欲也一再的高涨。徐良一边用手指捻转着芙蓉那早已充血变硬的嫩红色乳头,一边沿着她的红唇一路又吻又咬下来,当再次的接触到芙蓉的乳头时,他先用舌头挑弄片刻后,便开始对着乳头用力的吸吮起来。芙蓉兴奋地尖叫着,扭动着窈窕的裸躯,双眼朦胧的半闭半张,向后仰头浪叫着:「哦……用力点……哦……啊!太美了……太舒服了……」
    芙蓉娇柔的紧紧贴着徐良,她的两只小手在他的头发上,胡乱地抓弄着,一阵强烈的欲火刺激,传遍着她整个肌肤,她全身颤抖着,春潮泛滥似江河狂澜,似湖海的巨浪,撞击着她的芳心,拍打着她的神经,冲斥着她的血管,撩拨她成熟至极的性感部位,使得自已的下身一片湿润潮水泛滥。芙蓉伸出一双纤细白嫩的小手在徐良的身上四处的抚摩着,最后停留在老西儿早已勃起的大肉棒上,她一把攥住了那个又长又粗壮的大肉棒上下的套弄着,芙蓉感觉到了手中的大肉棒上的脉膊在激烈的跳动,随着脉膊跳动,肉棒不住上下点头,接着小手向下一滑,又将两个肉蛋攥在了手里,轻轻的揉弄着。老西儿猛然吸了口气,一种滚烫的热流在小腹里面翻腾,一浪高似一浪,一浪冲击着一浪,他不由自主的将粗壮的手掌,顺着芙蓉那光滑的后背向下抚摸,又顺着丰满的屁股沟向里伸去,一股股粘液增加肉与肉之间的润滑,他的两个手指顺势而入,轻轻扣弄芙蓉凸涨凸涨的阴蒂。芙蓉两颊红晕,双眼含春,不时双腿夹的紧紧的,臀部摇曳生姿,「啊……啊……嗯……往里……哦……」
    芙蓉满足的呻吟着。芙蓉无法忍受这种翻江倒海的刺激,浑身的神经都紧张的象过电一样,她双腿跪在床上双手捧着徐良粗大的肉棒,像吃香肠一样一口吞下,大力的吸吮、抽拉,一涓涓淡咸的分泌物,带着男性肉棒的腥骚,一齐吞咽下去。老西儿见她已春情大动,整个的下体像小溪一样流淌着粘粘的淫液,实在忍不住了,他轻轻的把芙蓉放倒在床上。看芙蓉眸子半闭,双颊一片晕红,红唇微张,娇声说道:「好相公快来呀!我要你吻我的下边。」
    边说边把两条雪白修长的大腿分开,经过几日的欢爱芙蓉已经深深的爱上了口交。徐良把头伏在她的两腿中间仔细的看着,芙蓉高高隆起的阴阜上布满着整齐弯曲的阴毛,那光闪闪、亮晶晶的淫液,已经将整个的神秘地带模糊一片,越过小丘便是那腥红色的小穴,大阴唇向外翻着,小阴唇鲜嫩闪光,还微微地跳动,阴蒂高大、凸涨,红艳艳,光闪冈,一股清彻透明的淫水,顺着大腿缓缓的流在缎子床面上,又汇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潭,弄的上面到处都是湿湿的痕迹。还有芙蓉粉白的大腿,丰满的臀部在挑逗着他,勾引着老西儿,使他神魂颠倒,身不由已了。徐良伸手按住芙蓉两片肥大而外翻的穴唇,轻轻地向两侧分开,掰开了大阴唇露出了她鲜红鲜红的嫩肉,里面浸透了涓涓的淫水,老西儿馋的几乎流下了口水,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指挥着他的大脑,支配着他的全身,他不顾一切地猛一扎头那尖舌便开始了对芙蓉的嫩穴热情的扫荡。徐良先用舌尖,轻轻地刮弄着芙蓉又凸又涨的小阴蒂,每刮一次她的全身便抖动一下,随着缓慢的动作,她雪白的娇躯不停地抽搐着,随之便是芙蓉淫荡的呻吟:「啊…我…的……直打……好舒服……浑身……痒……的……钻心……」
    芙蓉满足的叫声更加的刺激了老西儿性欲,他的尖舌开始向下移动着,在她那大小阴唇的肉缝里来回上下的舔动着,从下至上,一下一下地滑弄着,徐良的舌尖那样的稳、准、狠,是那样的有力、有节,不停的舔弄了几十下后,芙蓉就开始配合着纤腰轻摆,肥臀晃动了。如醉如痴的芙蓉只觉得小肉穴的缝缝里,好像发起了强烈的火山爆发,以穴洞为起点,一阵一阵的热浪在翻滚,在沸腾一阵阵的震颤在波及漫延,瞬时间她的全身整个陷入了颠狂的境界,致使她的淫叫声越来越大:「好……好人……相公……你……把我小穴……舔得好痒……又麻……又酸……哎呀……痒死了……快……插进去……止止痒…痒……啊……别折腾妹妹我了……求你了。」
    新婚妻子的称赞使徐良越发的欲火难耐,他看到这时芙蓉的小肉穴淫水一股一股地涌出,顺着穴沟向大腿、肛门不住地流淌。他双目喷火,又一低头,将舌尖一下就伸入穴洞的深处,他用力使舌尖挺直,在肉穴里来回的转动了起来,他转得是那样的有力、有节,只觉得穴壁,由微微的颤动,变成了不停的蠕动,又由蠕动变成了紧张的收缩,细长的舌尖被它挟得隐隐作痛。随着徐良长舌的进入,芙蓉感觉自己无比的充实涨满穴壁的骚痒逐步地向深处发展越来越强,越来越猛,「我的……里…里……边……痒……死……我了…使劲……不……在最……里边……我受不……了……」
    她知道自己达到了舒畅的顶峰。芙蓉拼命的扭动着肥白的打扮屁股,她的小肉穴里充满了淫水,不住顺着他嘴边溢了出来,红霞满面,娇喘嘘嘘的芙蓉浑身剧烈的颤抖了几下,随着她一声高过一声的长吟便泻了身。芙蓉浑身柔软无力的躺在床上娇滴滴的对徐良说:「每次你都弄的我快昏死过去了,真的累死我了。」
    老西儿知道她每泻一次身都要休息一下,就说:「你先睡会儿,我去解手,呆会儿再接着来。」
    他随便披了件外衣下了床,就在徐良一脚屋里一脚屋外的时候他感觉到屋外有人。那位看客可说了,你别瞎白话了,就凭徐良的功夫连屋外有人都不知道,您别忘了刚才他们是在忘情的欢愉中。徐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来到那人身旁,用手指一戳就点了那人的穴,老西儿仔细一看……哦……原来是芙蓉的贴身丫鬟,16岁的宁儿。这时被点穴的宁儿一动不动的站在那,身披蝉翼薄纱内衣,由于情欲荡漾而飞霞喷彩的鸭蛋脸,抬起了杏眼,发出了水波荡漾,摄心勾魄的光来,鼻翼小巧玲拢,微微翕动着,两片饱满殷红的嘴唇,像熟透的荔枝,使人想去咬上一口,小嘴微张,淫笑浪喘,两排洁白的小牙,酷似海边的玉贝,两枚圆润的酒窝似小小的水潭,荡游着迷人的秋波,淡淡的脂粉芳香丝丝缕缕地飞进老西儿的鼻孔,徐良一看就明白了这个小丫鬟在偷窥他们夫妻做爱。老西儿没说话,抱起宁儿来到了丫鬟住的偏房。他把宁儿放到床上,随手点亮了蜡烛,他并没有答理她,而是全神贯注地观赏着、品味着这个青春而极富弹性的胴体,以勾起自己的刺激和快感。她整个的身躯,散发着无尽的青春活力,丰满、光泽、弹性十足,满头的青丝齐整的梳成两根俏皮的辫子,用彩色的头绳系着,上面插一枚芳香艳丽的小白花;骨肉均匀的身段衬得凸凹毕现,起伏波澜;两条胳膊,滑腻光洁,如同出污泥而不染的玉藕;颈脖圆长温润如雪。一件透明的睡衣使得迷人的部位清晰可见,她的双乳尖挺、高大富有弹性,白嫩、光洁、感性十足,盈盈可握,看上去好像两个熟透的桃子。随着微微娇喘的胸脯,吁吁摇荡,鲜红的乳头,褐红的乳晕,好像发面馒头上镶嵌了两颗大红枣,使人总是看不够。在向下看,平坦光滑的小腹,白嫩微翘的圆臀,融流着春潮的露珠,细腰半扭,乳波臀浪,酒盅似地肚脐盛满了清醇,浑圆的粉嫩的两腿间,蓬门洞开,玉珠激张……老西儿帮宁儿解了穴,她羞得低下了头,两颊红晕,双眼含春。「你为什么偷看我们?」
    徐良问道。「姑爷您每次都弄的我家小姐呻吟不止,我已经看过好几回了,宁儿也想和姑爷…」
    说着她分开了两条粉嫩的大腿,眸子半闭,双颊一片晕红,红唇微张。老西儿凑上前去吻上了宁儿性感的香唇,她把香舌伸进徐良嘴里让他尽情吸吮,老西儿就卖力吸吮着美少女湿漉滑腻的香舌,双手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游移。少女忘情的紧紧的搂住徐良的脖子哼叫着:「哦……哦……啊……好姑爷,让奴家看看你的大肉棒。」
    老西儿站着,宁儿蹲到地上,好奇又激动的看着那根粗大的肉棒。少女涨红了双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她先伸出细长白嫩的小手儿轻轻地捏着龟头,转动了一圈,四周都布满了卷曲的黑毛,她用另一只手,叉开拇指和中指,凑到了肉棒跟前,拇指顶在龟头上,中指向根部伸去,一下到了那黑皱皱的大蛋包。少女低下头去闻闻,一股从未闻过的特殊的男性味道刺激着她的欲火,她轻轻的攥着大肉棒来回的套弄着,少女手中的大阴茎变的越来越大,越来越粗,她感到肉棒在她手中一缩一涨,一涨一缩的蠕动着,阴颈被揉的青筋涨满,龟头红中透亮,直看得小宁儿春潮荡起,淫性发作,一种难以控制的激情在浑身奔涌。少女的全身开始颤抖起来,她双手捧起肉棒,对着涨红的龟头用滑嫩的香舌轻舔着,然后学着芙蓉的样子一口含住那肉棒吞吐着,成熟男性的的阴茎刺激的少女热潮迅速的波及全身,小穴开始骚动,纤细的柳腰开始扭摆,雪白的小屁股也不停的摇晃起来。老西儿不敢耽误时间,怕被芙蓉发现,他把小宁儿平放到床上,贪婪的欣赏着,只见她,双乳高耸,椒尖怒突,蜂腰轻扭,雪腿慢摇地,少女神秘的三角地带,长着片片的茵茵小草,弯曲着、交叉着、包围着,那丰满而圆实、红润而光泽的两片阴唇,唇内还流浸着晶莹的淫液,阴户似小山,高高的隆起在小腹的下端,粉红的阴蒂凸涨饱满,全部显露在阴唇的外边,阴穴沟下,肛门之上,也有一片小草茸茸,这些令人热血贲张的少女神秘领域,深深的吸引着他,宁儿的小肉穴还是第一次让人看,一股股淫液大量的流出,少女受不了似的翻身跪到床上,将白嫩的臀部翘的高高的,双腿张开,边摇晃自己的臀部,伴着粉红色裙脚的晃动,一边自己解开睡衣胸前的带子,露出白晳尖挺的奶子,自己用力揉搓得变形,边呻吟着:「好姑爷快插我,快干我,奴家我好想要,哦…」
    老西儿扶着早已勃起的肉棒,粗暴的插入早已湿润的蜜洞里,狠命插刺,少女半裸着身子,两手扶着床上的被子,弯着身体着白臀屁股高高翘起,徐良从她背后紧紧地抱着,一手用力紧抓着宁儿她那对坚挺饱满的奶子,粗红的肉棒从少女她高翘的屁股向穴洞大力的前后抽送着。宁儿微启的朱唇兴奋地发出间间断断的呻吟声:「哦……我好舒服……哦…啊……啊……好痒……好爽……你……你真好……你……才……是……啊啊……哦……我的好姑爷。」
    徐良低头看着宁儿那肥厚的阴唇一缩一张,淫水急流涌出,自己粗大的肉棒上粘满了少女的淫液泛着光泽,肉棒一进一出带的两片儿肥嫩的大阴唇也翻出翻入,并发出「咕唧……咕唧……咕唧」的声音。宁儿回头看着两人的交合处,玉齿咬着红唇,媚眼如丝,一脸红晕的春潮骚浪无比,徐良更加用力的抽插着,忽然正房传出芙蓉的叫声:「相公…相公……你在哪呀!」
    坏了!夫人醒了,宁儿也很害怕,但无比的刺激使他们不愿分开,老西儿又大力的狠插了几下,随即拔出湿淋淋的肉棒。宁儿翻身抱住徐良,两人又吻了几下,「以后还会有机会的。」
    老西儿安慰了少女几句,回到了卧室。「你去哪了?」
    芙蓉问「我有点闹肚子。」
    「哦……来……好相公……我还要。」
    一夜间小夫妻两人翻云覆雨不知道搞了多少次,直到他们累的精疲力尽才罢休,次日天光见亮杜昆又准备一桌酒席欢送徐良。杜芙蓉把老西儿衣服都收拾好了,掉着眼泪把徐良送下了小孤峰。众人也在后边相送,可这几个人默默无言,也觉着难舍难离。春大爷拉着徐良手边走边谈:「往后不管遇上什么贼寇,动手时首先要稳,心不要乱,只要你稳住心神就有取胜的把握;另外还得快,武术分高低论上下快者占先。快,就是先发制人。」
    「弟子牢记在心。」
    「见着蒋平、展熊飞、智化等人给我们老哥儿几个问好,咱们将来还有见面的机会。」
    把徐良送出五六里地了还舍不得离开,最后徐良站住了,冲大伙儿一抱拳:「大家留步,我徐良迟早一定报恩。」
    说着趴地下给大伙儿磕了一顿头,一狠心走了。走出一里多回头一看,几位老人和杜昆、吴豹还在频频招手,徐良擦擦泪拐了弯儿。打这儿分手,到了后文书百寇闹东京徐良聘请高人时,这几位全去了,杜芙蓉还帮老西儿生了个儿子,这是后话暂且不提。再说徐良兼程奔葵花冈,施展陆地飞腾法,四百多里天黑赶到了叠云峰,本意想探探山然后再跟蒋平见面。来早不如来巧,正好是蒋平失误,众人被困棺材沟;正好走到崖头这儿见陆青行凶撒野,徐良就躲到树上揉眼一看,这怪人用一条绳子往上拽人:蒋四叔、展大叔,紧跟着小五义弟兄。但是上来一个抓一个,上来一个拍一个,最后拽出一个小伙儿,自报叫白芸瑞。容等一伸手,徐良可注意看着,不住地挑大拇指称赞:我这兄弟果然能耐,这功夫不但归路而且相当精。但他一看就知道白芸瑞不是陆青的对手。后来果然累得满头大汗,已经只有招架无力还手,用看关定势封住门户的办法在这抵挡。再不下去非出事儿不可,这才大喊声在当场露面,这就是徐良失踪的全部经过。徐良这一露面,白芸瑞的心像开了两扇门一样。两个人没见过面,白芸瑞对徐良格外亲:「三哥!我是你兄弟白芸瑞,白玉堂是我父亲。」
    「兄弟不用介绍,我早就知道。你先歇一会儿,最好你把躺这儿的几位都给救了,把穴道给他破了,没关系,一推就好。我来对付这个丑鬼,一会儿把他脑袋拨拉下来咱哥俩再谈。」
    陆青一听:什……什么?把我脑袋给拨拉下来?你口气可真不小!把老家伙气得一蹦多高:「小子什么人?」
    「别吵,俺肉人。」
    「废话!你是哪一个?」
    「我就是白眼眉徐良。」
    啊?陆青愣了一下:这王典是怎么弄的?他不说开徐良的人头会吗?这什么玩艺儿乱七八糟的!他一瞪眼问:「徐良?究竟怎么回事,你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
    「嗯——我到底是死了。」
    「死了还能回来?」
    「我死得冤枉,到阴曹地府一算计,我还没有把你带走,最好咱俩手拉手一块儿走!」
    「你放屁!」
    过来就是一掌。白芸瑞替徐良担心,在旁边紧喊:「三哥注意,这老家伙厉害!」
    徐良明白他的心情,仍然是嘻皮笑脸的:「老兄弟放心,打他跟打小孩儿一样。」
    一看掌来了老西儿往旁一闪身,用双掌对他的双掌。白芸瑞利用这个机会扑到蒋平展熊飞等众人面前,一个个抓住肩头晃脑袋,给按摩,时间不大把众人全救过来了。等大伙儿明白过来,揉揉眼睛、活动活动四肢,都好像做了一场恶梦。蒋平扶地起来看看天地周围,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活着,只觉身上很难受。紧接着大伙儿全起来了。蒋平问:「芸瑞,这是怎么回事。是什么地方?」
    白芸瑞告诉他:「这是百丈崖岩头。您往前看,那个小老头儿就是咱们的仇人,叫飞天神魔陆青。」
    接着他便把大伙儿上当、自己如何未遭毒手的情况简单说了。人们问现在同陆青战在一处的是谁,芸瑞高兴地反问蒋平:「您好好看看那是谁?」
    又自问自答地说,「那不是我三哥徐良吗?」
    大伙一听乐得直蹦。霹雳鬼韩天锦一想:不对,是做梦。他想试验是梦还是真,最好的办法是咬咬手指头,想到这儿他一伸手把手指头抓过来塞进嘴狠狠咬了一口,咬完之后不觉得疼,心说:坏了,真是做梦!他不疼,可有疼的!与此同时有人。「嗷」的一嗓子:「我的妈呀,你犯什么病了啃我的手指头!」
    韩天锦吓一跳,闹半天没咬自己的手指头,把房书安的手指塞进自己嘴里了,把傻子也逗乐了:「这……怎么闹的!」
    再说陆青大战徐良三十多个回合没有分输赢。大伙儿盼着徐良取胜,好快点问问徐良是怎么来的,这些日子上什么地方去了。可就是徐良再有能耐容易对付谁,但要对付这位飞天神魔三下五除二赢了谈何容易!打到五十回合仍然不分胜负。芸瑞这阵也缓过乏儿来了,他想上去替换徐良,不行的话哥俩打他一个,就想拉家伙过去。单说徐良,他想:春秋四老说过遇上谁也别遇上云南二魔,偏偏遇上了。这老家伙真的不好对付,幸亏我二次学艺,不然真得吃亏。又想:春老说过发招儿要快,快就是先发制人,我就得使这一招。他看看自己带的六支镖,这玩艺儿挺沉的,留着没用,干脆用它把陆青打死。要再打长了对自己不利,尤其眼下是在叠云峰,时间长了援兵赶到就被动了,所以利在速战。于是他虚晃几掌,把六支镖全拽了出来,一手拎着三支,一转身的工夫一扬手三道白光扑奔陆青:「俺那给你瞧瞧!」
    陆青打着打着就见徐良一转身三道寒光扑奔自己,他就预感不妙:「噢……啊…啊!」
    脚尖点地「噌」地跳起两丈来高,徐良的三支镖全打到树里头,「叭叭叭!」
    钉进多深去。但陆青不能老在空中悬着,他刚落下来,徐良一抖手:颈嗓、前心、小腹三镖又到,陆青脚往地上一踹,身子往后一仰,使了个金刚铁板桥整个就躺地下。他躲得真快,这三支镖又打空了。白芸瑞一旁看了替徐良着急:「啊呀!白费劲儿了。」
    陆青一个鲤鱼打挺刚站起来,徐良左胳膊一抬:「让你瞧瞧江米条卡巴起」袖箭出来了,陆青一甩脸躲开了,徐良右胳膊一抬:「卡巴起!」
    陆青又一扑棱脑袋躲开了。可把徐良气坏了,心说:这老家伙身法怎么这样快,难道说我暗器白练啦?他赌气从怀里掏出一把石头子儿——没羽飞蝗石。他给这玩艺儿起的名字叫槽子糕——有这么硬的槽子糕吗?徐良一手抓了几个,用大手指和二手指拈:「槽子糕,槽子糕,槽子糕!」
    「叭叭叭」连发,这一下陆青可躲不开了,刚一甩脸又来了,刚一低头又来了,一下儿没躲利索,一块飞蝗石正打到他鼻梁上,「叭!」
    「啊唷!」
    鼻梁是脆骨挺娇气,徐良打得劲儿又大,难怪陆青怪叫,鼻梁骨折了,眼前发花,泪也下来了。与此同时,徐良这个快劲儿就甭提了,拽过大环刀就跳过去:「…大王八!你瞧瞧!你给我在这儿……」
    「刷」地刀举起来,陆青自知不好转身就跑,那能跑得了?被徐良手起刀落,一刀把人头砍落。这样凶恶的飞天神魔,没想到被徐良斩于山上。芸瑞乐得直鼓掌:「好!三哥这一招漂亮。」
    房书安跳过去把人头抓起来「乒乓」削了两嘴巴:「唔,你这两下任何时候也不是我干老的对手,我叫你横!」
    人死了跟脑袋横,把大伙逗乐了,其实房书安就是这么个人。徐良抬脚用靴底擦净刀上血,便同大伙相见。众人把徐良围在当中问这问那简直解答不过来,高兴过度,在场的人都哭了。老西儿简单地把经过说了一阵,然后跟蒋平讲:「此地并非讲话之所,应当趁热打铁,今晚就平了它叠云峰!」
    蒋平也有精神啦:「对有你和芸瑞咱们还怕啥!弟兄们、孩子们随我来!」
    众人各提兵刃奔棺材沟山口。值班喽罗兵没想到这帮猛虎扑来,被徐良、芸瑞两口宝刀砍得四散奔逃,艾虎、白云生、韩天锦扑到山崖前边把喽罗兵赶散,扔掉弓箭,搬开山路上的障碍,道路打通了。蒋平吩咐韩天锦准备树枝木材架三堆篝火,顷刻之间火焰冲天。信号发出之后,神叉无敌将李勇命令点炮攻山,正面山口迅速被宋军占领,加上各方面配合行动,整个山便开了锅。单表白芸瑞、徐良、蒋平众人直扑中央大厅,早有报事的禀报王典,说陆青死了,前山也被开封府占领,大宋官兵像潮水涌杀上来了。王典的脸当时就变了色,心说:事情变化怎么这样快?他也不理解陆青怎么这么快就死了,可事到现在谁还能胡说?王典吩咐各按岗位守住中屏大厅不准混乱,违令者杀!话虽如此说,现在人心已经散了。他的话刚完就听院里有人高声喊喝:「呔!王典你出来…都他妈滚出来!」
    大厅里的贼人赶紧把灯吹灭,中屏大厅刷地黑了,人们躲到柱子后面、闪到门后,个别胆小的钻进了桌子底下。外边火光照得窗户纸刷亮。王典抄起短把凤翅鎏金镋,一手一个,飞身跳到门后,点破窗棂纸往院里一看:坏了!开封府的人都攻进院子来了。有人在捅破的窗棂纸孔里忽然看到徐良,又引起了更大的混乱。那个假徐良、紫面金刚王顺吓得魂不附体。心想:我以为徐良死了,这不明明活着?只要他三寸气在就不能放过我!卢珍、韩天锦这帮小子非报杀父之仇不可,王顺躲到黑地方没敢动弹。再说朱亮,现在他也慌神了:老运不佳啊,阎王寨失败得那么惨,投靠叠云峰,摽着膀子的陈东坡也死了,这个山破得这么快,我得另立出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他表面不露声色手提拐杖拍了拍王典:「大寨主,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来来来,把门户开开等老朽跟他们决一死战!」
    别人吓得跟避猫鼠似的,唯独这老头儿自告奋勇挺身而出,王典眼泪好悬没掉下来:「老剑客,好!我可全指望您老人家了。」
    「没说的,我一定竭尽全力。」
    要不说人老奸、马老滑哩!「叭!」
    朱亮把门开开了。为防万一,他拉了把椅子扔到院儿里去了,紧跟着他跳进天井当院。开封府的人把院儿里的门、墙全部封锁了。在火光照耀之中显得徐良、白芸瑞威风凛凛,这一丑一俊两把宝刀把前大厅整个给封住了。朱亮「哇哇」暴叫:「徐良呵,小辈!咱们是解不开的仇疙瘩。别看你没死了,该着你死在老朽的拐杖之下。拿命来!」
    他像疯了似地照徐良就是一拐杖。老西儿照旧不慌不忙一闪身:「你看你个球球,朱亮!阎王寨都还账了就你这笔账还悬着哩,今天该算总账了,我看你还往哪里走?今天山西人对付对付你!」
    两人伸手十几个照面,朱亮发现徐良的能耐高出一大截,越发不敢大意。正打着,白芸瑞想:别看热闹了,今天不是君子战——单打独斗,干脆我们哥儿俩打他得了。于是他也伸手,两把宝刀围住朱亮,朱亮立刻就支持不住了,他暗自咬牙:这俩小子收拾我就这么能行?一个没注意被徐良一刀把他帽子砍掉,吓得他魂不附体,哆嗦得慢了一点,叫白芸瑞一刀把他后背划了个口子,这要往里头进一步他命就没啦,鲜血顺着后背当时淌下来了,把飞剑仙疼得一皱眉,心说:得了,干脆快跑!他假意进攻,嘴里还挺响:「不活啦,我跟你们拼啦,看家伙!」
    打着打着他冷不丁往回一纵奔蒋平来了。蒋平哪能挡得住?吓得往旁边一闪。飞剑仙利用这机会飞身上墙,扭回头指着徐良、白芸瑞:「小娃娃你们听着,此仇此恨我朱某非报不可,咱们后会有期!」
    就这样,朱亮跑了。到后文书百寇闹东京就有他一个,打算报今日之仇。王典看得清清楚楚:嘿嗨,朱亮你可真够意思啊,半道上拆我的台呀,你可够损的!现在也只有豁出这条老命了,他晃短把鎏金镋飞身跳到当院。蒋四爷眼睛就亮了:「良子、芸瑞可别让他跑了,这是个罪魁祸首!」
    徐良点点头:「您放心,认识他,跑不了!」
    可是事到现在细脖大头鬼房书安有点儿不忍,他原就是这山上的第四把手,跟王典关系不错,后来只是因为看法不同,哥儿俩越来越分歧,房书安这才负气出走脱离了叠云峰。前者那段书里说,房书安领着艾虎曾经拜山,王典还真就把他放了。房书安给他算了笔账:从认识王典开始,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儿,这人心还是不错的。收圆结果落到这一步还好得了吗?作为弟兄相处多年,自己不能袖手不管啦。房书安想到这儿把小刀片一晃:「我说干老儿你先等等,老叔刀下留情,我先说两句儿。」
    这两个人闻听跳出圈外,徐良回头问:「房书安,你要干什么?」
    「干老您先给留一会工夫,我跟王典交待交待,然后你老人家再教训他。」
    徐良就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提刀往旁边一撤,芸瑞也退了几步。房书安晃着大脑袋这才来到王典近前抱拳当胸:「大哥啊,小弟这厢有礼了。」
    「呸!房书安你个绿林败类、叠云峰的叛徒!你要干什么?难道要跟本寨动手不成!」
    「我说大哥你疯啦,你怎么这样不近人情?大哥呀,我可不是怕你,作为朋友相处多年,我打算劝你几句不知肯听否?」
    「不听!」
    「不听我也得说。大哥呀你现在身逢绝地,你看四面八方都被官兵占领了,不久就得拿下你这座中屏大寨,到那时烟消云散整个山寨就平啦,你怎么办?大哥呀,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人办点错事也情有可原,但是不能知错再错。大哥你要能听小弟的话把你掌中兵刃往地下一扔,跪地下请罪,我一定在我干老儿面前、包相爷面前多说好话,看你是个人材,还给你留个改过的机会那有多好!如果你不听良言相劝非要动手,你可是死路一条呵。」
    王典一阵冷笑:「嘿嘿嘿,房书安那你还有这么好的心呐?完全替我着想?呸!滚到一边去!大丈夫宁死阵前,我做不悔,我跟开封府的人势不两立,也包括你在内,看家伙!」
    吓得房书安双手抱住大头:「我的妈呀!」
    连滚带爬败归本队。回来他还哭了:「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这就别怪我不够朋友了。」
    玉面达摩眼眉都立起来了:「三哥把他交给我!」
    「噌!」
    芸瑞就跳到王典面前:「王典,既然你忠言逆耳,我只好用宝刀教训你啦,过来!」
    王典无话可说,抡凤翅镋扑奔白芸瑞。第十个照面的时候芸瑞使了个海底捞月正好碰在王典左手凤翅镋上,宝刀把这镋头儿给削掉了,剩下个把儿在他手里攥着,跟擀面杖差不多了。他刚一愣,芸瑞顺手又一刀,把他正手的镗也削为两段。王典一看兵刃没啦,就等于一只大鹰没了翅膀什么能耐也没有了,把他气得把手中两个把儿奔白芸瑞扔去,芸瑞一低头砸空了。王典扑向兵器架子又拽出一条花枪来抢奔白芸瑞,芸瑞一看这是条疯狗啊,应手家伙都不好使这玩艺儿能好使?芸瑞没费劲把大枪削为三段:一开始变成棍,后来成了金箍棒,最后变成擀面杖。王典真气急了,一伸手又拽出一把宝剑来。这一阵子他方寸就乱了,眼都花了。芸瑞稍微一使劲儿他都不知道怎么还手好了,他就忘记手里拿的是宝剑了,宝剑两面刃,刀,是一面刃,可他使了个裹脑藏头,这一下倒霉了,不用白芸瑞砍他,他拿宝剑这一转个儿,可好,把脖子拉了个口子,左手这两个手指头被划开了。王典这才明白:这不是刀,练哪门子裹脑藏头呢!哎呀,一抖手鲜血出来了,就在这一愣的工夫白芸瑞的刀就到了:刀尖在前心给他扎进去,后边就漏出尖儿来。「啊——」
    白芸瑞手腕一拧个儿刃儿朝上往上一挑,「噗!」
    当时给王典来了个大开膛,尸身栽倒。芸瑞在他身上把鲜血荡了荡,手提宝刀跳出圈外大喝:「哪个还过来!降者免死。」
    徐良心说:别人我全不抓,就抓这假徐良、紫面金刚王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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