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瓦之喜[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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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之三老实说，拍片一事是故意为之，但跟那个小妞提出性交易，却只有言不由衷的简单理由——性冲动。当性慾来了，血脉贲张了，精虫活跃起来的当下，除了发生意料之外的事情，那末，只能待那一泡精液悉数射出才能冷静下来……这就是男人的天性。
      真要怪责的话，那我亦只能把责任摊分给那个小妞，谁要她一直有意无意的色诱我，撩起我的男人天性，刺激我的下限。
      因此在回到公司之前，我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向肥狗交待昨晚的事后报告了。虽然他一再申明对方只是兼职女友，不搞别的，亦千叮万嘱代他赴约的我只需观察而已，但，这种事情纸包不住火，今天瞒下来了，明天他们再次私聊就会得知真相。而且，我也没想过要跟肥狗隐瞒什么。说到底，打滚多年的他是最清楚明了霓虹酒色间的女子爱财，搞不定的，只因你付不起让对方心悦诚服的价码罢了。
      才刚回到公司，没想到，肥狗已经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伫候在我的座位上。
      “阿东。”肥狗神经兮兮的跟我招手打眼色，待我走来了，才语气肃穆的道“即刻到我房里，有事要谈。”
      “嗯，好的。”我当然理解他的那个肃然态度，但别人却似在暗里为我担忧不已呢。
      “咳咳……”关上房门，肥狗仍然不断顾盼左右，好像深怕还有谁在此地一样。此刻的他，眉头眼额都明摆着一副千头万绪寝食难安的样子。满肚难言事，欲语也还休，惟有不断作声假咳，呼着沉沉大气，话到嘴唇边了，却只有言简意赅的一个质问“……怎样？”
      “干！肥狗，我真搞不懂你呢！明明只是个没身材的小女生而已，完全不明白你为何如此着迷！以你和她的年纪差距，你也能当他的老爸了吧！”我故意绕一下圈子，忽略他的问题。
      “呃，呃……”肥狗沉下了脸色，半晌才脸容绷紧抽搐的问道“先别说这个！我想知道她昨晚怎样了？”
      对了对了，他现在这个模样就是我所期待看见的呢——我故意抛弄眉额，装出一副不爽不悦亦不在乎的冷澹态度，沉沉吟吟的抱怨道“呃，还好吧。”
      “还，还好？即是什么意思？你说清楚一点吧！不要吞吞吐吐的！”
      “性格不易相处，态度傲慢，典型拜金女的样子就是了。”老实说，我们打滚惯了，都清楚知道愿意做这些特殊行业的十之八九都是拜金女。当然矣，能够花得起金钱的我们，只为一夜春宵发洩精力的我们，着实并不在意她们的性格如何。所以这番说话，我只是在敷衍肥狗而已。
      “嗯嗯嗯嗯，还有呢？还有呢？”
      “还有吗，呃……样子不算标緻，中规中矩罢了。而身材呢，嗯，她真的没有任何身材可言，里里外外都像是一个还没发育的小女生而已，看着不爽，摸着也不爽，玩起来更是没什么性趣呢。”虽然内容损人到一个点上，但也离不开对事实的真实陈述。
      “……你，你摸了？摸了……”这刻，肥狗似是动容了……不，该说是慌了。
      “当然摸了，不然还有啥可做？”看着对方茫然若失的样子，我也是心里暗爽不已，有种我先吃了的过人优越感。不过目前的效果似乎还不够强劲，所以我接着再下一道重击，想哪说哪的吐槽道“不过依我看呢，这个小妞不值这个价钱吧！样子一般，身材一般，但索价竟然比一般的援交妹还高了，而且啥都不能玩。要不是花你的钱，我就连让她陪我吃饭也不想呢。”
      听罢我的调侃说话，肥狗顿时陷进了充耳不闻自我封固的世界里头——虽然想不通他的想法，但从他一脸沮丧的样子来看，我的连番重击已经凑巧了，而且效果好像也太强了。
      看他这个落魄样子，我这才故作满不在乎的放冷箭道“不过那个小妞的口交技巧还不错呢。”这是加油添醋的虚假陈述！事实上，那个小妞根本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嘴巴不会吸，舌头不会舔，牙齿还会顶在龟头上。要不是我把她当作自慰杯来用，我怕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时候才能完事。
      “你说什么！口，口交……”肥狗一下子弹跳起来，情理之内意料之外的激动！声势汹涌的质问道“你，你说小曼……小曼给你口交？”
      小曼？原来那个小妞的名字叫做小曼呢。
      “嗯哼！”
      “屁啦！我，我听你在放屁喔！”肥狗乾喘着气，神经兮兮的喃喃说道“哪有可能！
      啧，哪有可能……小曼只是当个兼职女友而已，明明说了不有够呕心倒胃的。
      喔，我想起来了！肥狗的女儿不也是叫做小曼的吗？
      “呼——”
      不！不对！这个女生不可能是……太荒唐了吧！
      这瞬间，我的脑袋突然一片空白！然后转瞬之间，一大堆看似有序但杂乱无章的思绪，有如大爆炸一样，瞬间倾注到我的脑海里头——名字叫法相同，加上年纪外表相彷，这已够让我心跳停顿慌张失措！难道说，昨晚那个女生是肥狗的女儿？所以，跟肥狗网恋的女生也是他的女儿？所以，肥狗现在以之为伴菜自渎的女生也是他的亲女儿？
      所以，肥狗一直想干的女生，就是他自己的亲女儿？
      理智濒临跳线崩溃的一刻，顿觉羞愤交加，恼恨相缠！我握紧了拳头，冲进肥狗的房间里——那厮面对我突然撞门而入而万分惊恐手足无措的肥狗，他没有声张，也不敢声张！因为他的身下脱光了，那根黑不熘秋的大阳具晃在半空，只能慌忙扬手示意要我把门关上。
      当下，我失心疯似的扫视他的桉头，直至揪出他们一家四口的合照来质问他，昨晚那个叫做小曼的女生是否他的亲女儿！肥狗大概被我吓得慌乱而不知所云，支支吾吾，结结巴巴。但相信就算他没被吓倒，他亦理所当然应该为这件事而感到龌龊难言！
      [啊——]电话里传来了一声叫喊，然后是沉沉吟吟的抱怨[唔唔——很臭喔——]这一句话，是影片里的小曼说的，也就是她被我故意颜射到脸蛋上的时候说的。因此理所当然的，影片里头的小曼亦是满脸精液的淫秽样子——当我以为我们俩都因为这个声音而分神了的时候，肥狗却定睛盯着画面里的小曼。既已看得出神了，他的身下也反应来了，然后根本没把我的存在当一回事，竟然就在我的眼皮底下继续起劲套弄。
      看着肥狗聒不知耻，似着了魔似的继续套弄，我……还可以怎样？
      最后，肥狗就在我的亲眼目击下把精液打了出来，一大泡的，把手提电话，桉头上的文件都射得一团糟。
      ———————————————————————————————————————“自从知道她做这种事情之后，我便开始关注她了……我原本想藉着了解她，来找出一个不伤和气的方法解决。但她还是很洁身示爱，只是偶尔会卖弄小性感，诱惑那些人付钱打赏。到后来，小曼她好像也注意到我经常上线，然后不知哪一天，她突然主动跟我聊天。日子久了，我们也常会私聊，平常父女俩谈不到的话题，她也会跟我说，啧……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毕竟作为一个父亲，我也不希望她会误入歧途，所以我也尽我所能扮演那个她不知道的角色，苦口婆心的劝诱她，但她……直接封锁了我的帐号。”说罢，肥狗燃起一根香烟，吞吐云雾之间来了一个不形于色的苦笑“那一晚，我气冲冲的又开了一个帐号，只是这一次直接多了，我跟她问价，如果干炮一次的话要多少钱……啧！还好她说不干，要不然，那晚我就冲到她房间里开骂了！但可能太过直接了吧，所以她又再次封锁我了。结果我又要再开一个新帐号了！哇——”说着，肥狗展示无奈笑容，半晌才续道“这一次我拿捏到位了，毕竟有过两次失败经验……我告诉她我是一个失败的人，很胖很丑很没用，庸碌半生一事无成，家庭事业永远杵在瓶颈处，如果没人帮助的话根本生存不了……哈！她似乎对这一套很受落呢！竟然真的跟我聊了起来！直到后来，我不知哪根脑筋坏掉了的突然给她发钱打赏，而这一次也成了导火线呢……她竟然说为了感谢我的打赏，所以给我传了几张照片，很性感的照片！虽然穿着平常在家的衣服，但却故意搔首弄姿，把内衣曝露出来……真的！真的！原本我还控制得了的，但是那晚她仍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坐在我的身旁看电视！天啊！她当然没一回事了，但我一整晚都忍不住偷偷打量她……我硬了！我的小肥狗硬得发疼了呢！你知道吗……我最后是跑进洗手间里一边自责，一边拿着她的衣物打飞机的呢！”
      “你是她父亲来的。”我澹澹然的说道。
      “……那又如何？”肥狗放空似的盯着房间一角，似呆非呆，语调平静的续道“我告诫自己不要再上线，但是一回到家，一看见她躲在房间里，一想到她又在电脑前面宽衣解带任由别人欣赏的时候，我亦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继续上线。然后，又是一个循环……她有她的卖弄性感，我有我的对着电脑打飞机。”